考驾照(二)路考

六月中笔试及格后，我获得一张临时驾照(Temporary Permit)，有效期为两个月，我须在这期间考获路考及格。


我又发挥了我喜欢拖泥带水的坏习惯。两个星期后，我去了旧金山游玩回来才打电话做路考预约。这1800免付费电话的服务也太糟糕了，电话接通后，是电脑录音，叫我按键输入了好几个资料，然后说明要等待十分钟才会有人接听，不要等的话，改次再打。但是，每次都一样情况，可以不等吗?


终于真的等到有官员接听了，不过最快的考期是一个月后的七月中旬。没办法，现在政府穷，要节省开销，交通局星期五都不开放了，所以累积了很多考生。可是，那段期间老公要到国外出差，那交通局在另一个城市，我完全不熟悉，谁带我去考呢?后来只好麻烦一个熟悉的朋友，请她坐在我旁边，我用GPS 卫星导航系统带路。那时也刚好是暑假，孩子没上课，我考试时，还得请这朋友帮我当保姆，带孩子在附近的商店闲逛。


这里考路考有一个好处：考生可以用自己的车子考试，因此不会因为不熟悉车子性能而影响表现。考之前，朋友和老公一直提醒我，叫我慢慢开，安全为上，千万不要超速；还有遇上警车、救伤车、消防车等一定要赶快把车子停在路边，不然会‘肥佬’。


于是我很听话。走了一圈后，考官叫我回去。然后他说：“你知道吗？你开得太慢了。时速40（英里）时，你开28；时速35时，你开22。后面有五辆车子在慢慢跟着，所以我在那段小路叫你把车子停在路边，让他们先过。”（啊，我还以为他叫我把车子停在路边，是要看我会不会打讯号灯呢！）我傻傻听着，不敢出声。不过很快又忍不住问他：“那表示，及格还是不及格？”他的答案真让我感觉晴天霹雳：“不及格。”


啊，为什么会这样？开得慢也会‘肥佬’？后来朋友觉得很不可思议，也非常内疚，觉得是她害了我。其实我没怪任何人，只觉得自己不够醒目。没办法，只好再来过。


第二次路考，老公帮我接送孩子，我可以自己单刀赴会了。这次我吸取了教训，一路都开得很好。考试要完成了，在要左转回去交通局的路口，突然路中出现了一条左右两侧都是黄线的车道。我开始慌张及困惑：我可以转进去这车道吗？我无法详尽考虑，匆忙间决定不转。回去停车场后，考官问我：“刚才那条黄色车道，你很困惑，不知道要不要转进去，是吗？那是给你左转的车道，左右两个方向的车子共用的。”

（你看，左边这部分重要的内容我完全没用黄色high light，被我忽略了，不及格是怪不得别人的！)


啊，这是马来西亚没有的情况，我‘读书’时没搞清楚，平时在附近进出也没碰上这种车道，所以不会。我又‘肥佬’了，呜呼哀哉！过后我看清楚路考的表格，我两次都是因为犯上‘严重的错误’，所以马上‘肥佬’，没有商量的余地。


想到我两个月期限的临时驾照第二天就要到期，于是去柜台要求延长期限。女官员跑进去里面请示上司，然后出来告诉我说：“你不可延长期限，必须重考笔试，所有程序重新来过。”天，这是哪门子逻辑？我差点要晕倒了！我尝试跟她理论，她说这是经理的指示。


回家后，我心情恶劣，感觉非常沮丧、愤怒、烦恼。我怎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我还要折腾多久？我很不甘心，我不能就此坐以待毙，我必须想想办法。


第二天，老公陪我再跑去交通局，照着程序拿号码等待。这次遇到一个亚洲脸孔的中年男子官员，我只简单地告诉他我要延长临时驾照期限。他查了电脑资料说：“你昨天是第二次路考不及格？”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笑笑说：“没问题，马上帮你做。”哇，太伟大了，真感动！


第三次路考，考官和第二次的同一个人。我告诉他我曾是他的‘手下败将’，他问我是否已吸取经验。我们还边考边聊天。当然，有了前车之鉴，我更加小心，开得更好，终于及格了！（再不及格的话，我真的无颜回去见江东父老了！）

唉，这加州驾照，真的得来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