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30日星期二

见到李小龙的女儿

11月27日是李小龙的70岁冥诞。这几天在本地的华人电视台看到一些有关的报道,让我想起很多个月前见到他女儿李香凝的事,于是也凑热闹来讲讲有关活动。

其实我对功夫片没什么兴趣,对李小龙的事迹也了解不多。他1973年去世时,我才念小学一年级。长大后才从许多报道中断断续续地知道他的一些生平故事。

2008年,大马电视台播放了《李小龙传奇》(陈国坤饰演李小龙),我们一家老少追看,对李小龙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后来才知道,我一些平时没时间看电视的专业人士大忙人朋友也追看了这套连续剧,由此可见李小龙的魅力,而且我想我们大概都把这当成‘增加常识’看待了。

今年4月24日,尔湾中文学校配合李小龙基金会举办了一个李小龙展,宣传文告说他的女儿将会出席。我们觉得机会难逢,于是全家出动。人潮及展出资料都比我预料中的少,当局只在学校前面置放了几个活动的资料板,文字全是英文的。




 会场摆卖着一些纪念品,我们购买了一本小书“Bruce Lee--Wisdom for the way”,里面有他的相片及以英文书写的看法和理念。另外免费获取一份印有李小龙多张相片的BLAM(Bruce Lee Action Museum)册子。


然后,我们排队让李小龙的女儿李香凝(Shannon Lee)在册子上签名,并和她合照。她显得很亲切,一点也不摆架子。李小龙去世时,李香凝才4岁,和父亲相处的时间其实不多。她只会讲英文,不懂中文。


过后,大家在学校前面的小广场集合,主办当局邀请了李香凝致词。她讲述了父亲对她的影响,也传达了一些李小龙的理念,还有基金会设立的目的。


接下来是基金会的两位中外裔高手表演武功,虎虎生威地,看来都是真材实料呢。



散会后,我们回到摆卖纪念品的小摊子,孩子们玩‘转轮盘‘的游戏。我老大获取一个‘劈木板’的机会——工作人员双手持着小木板让它直立,孩子紧握拳头,一拳把它劈开两半(就好像表演空手道一样),然后就可以拿着木板去让李香凝在上面签名。大家对此显得兴致勃勃。

李香凝签名的木板

回家前遇到老公的大马华裔同事,原来他是李小龙的粉丝,也特地来捧场购买纪念品呢!

根据一些资料说,因为李小龙,英文词典里有了‘Kungfu’这个词,中国武术扬名世界,中国人在好莱坞电影里不再是弱者的形象。既然李小龙的地位这么重要,希望李小龙基金会可以好好规划一些活动,宣扬所谓的‘李小龙精神’,让它发扬光大。

以下是一个有关李小龙资料的链接,里面还有新戏《李小龙》的预告片。这电影由李小龙亲弟弟李振辉撰写的《Bruce Lee, My Brother》改编,再由文隽和叶伟民共同导演。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点击看看。
http://www.comixo.com/chi/index.php?option=com_content&view=article&id=1033&Itemid=3

接下来的部落格贴文,我会带大家到李小龙的出生地旧金山(三藩市)去走走,请大家准备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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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27日星期六

客人来

这大半个月以来,我们家真是‘接客忙’。

半年前,家公家婆从大马飞来美国。不知不觉,他们在达拉斯小姑家已住了接近半年。这个月初,他们飞过来我们家,住了18天,三天前回去大马了。

小姑则带着女儿在这个周一飞过来和我们及家公家婆相聚,住了5天,昨天早上也回去了。

下午,从尔湾搬去北加的台湾钢琴家朋友一家人过来我们家玩,相聚了半天。晚上我们跟着他们和他们的一群朋友大大小小共20多人一起吃晚餐,然后也各自回家了。

本来他们的女儿打算要在我们家过夜,想和我们女儿玩个够,后来却临时改变了主意。否则现在我还得忙着招呼小客人。

晚上,我把客人用过的所有床单床垫被单枕头套等分三次放进洗衣机里洗干净,再收回衣橱里。大功告成后,松了一口气。

到了11点钟,想好好慰劳一下自己,于是开始看《乱世佳人》(Gone With The Wind),那是我向往已久的电影。结果,看了不久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感恩节和‘黑色星期五’也平淡地过去了(今年没有大买特买)。

累。

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好好休息。

就让我喝杯茶,偷懒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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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20日星期六

选举

美国的中期选举已经于11月2日举行。我没资格在这里讨论美国的政治,只想分享一些在尔湾的所见所闻。

前阵子出外,总看见马路旁的草地上插了许多牌子,上面写着市议会选举的候选人名字,大家都在抢着出线。报章和电视上的竞选广告铺天盖地,连我家小孩都知道州长和几个议员候选人的名字。有些广告一针见血地抨击对手的弱点,看了令人发出会心一笑。

之前几个星期,南海岸中华文化协会邀请了本地市议会选举候选人在中文学校与选民见面。我们虽然没有投票权,但关心本地政治还是应该的,于是老公准时出席了,我因为有事很迟才去。

只见不同党派的整10位候选人一字排开坐在前面,有白人、黑人、韩国人、土耳其人和伊朗人。他们一一解答司仪及观众的提问。候选人虽然偶有互相批评,但没有火爆场面出现。观众可以凭他们的表现评分,以便在投票日选出未来两年为市议会做事的人。

回想马来西亚的选举,我们何曾能够这样,让这么多位不同党派的候选人很君子地排排坐论政见?我们又何时能恢复地方议会选举?

据知,中期选举固定于有关年份11月的首个星期二举行,由不得执政当局选择有利于自己的‘良辰吉日’。选举当天一早,我送孩子上学回来,发现我家附近的路口插着写上VOTE的牌子,指示民众去投票站。然后,竟然发现,原来投票站就设立在我家斜对面人家的车库内!

之前我曾听老公说过,美国普通老百姓家的车库可以成为投票站,这次总算大开眼界了!下午,我到屋外的邮箱取信时,‘假假’经过‘投票站’前面,趁机去‘偷看’了一下,瞥见车库里有好几个让人投票的间隔箱子,有几位工作人员在那儿工作。民众陆陆续续来投票,在我们家附近停泊的车子也比平时的多,但完全没有妨碍我们的日常生活。

如今选举成绩尘埃落定,上任韩裔市长姜石熙(Sukhee Kang)再度连任尔湾市议会主席。至于加州州长选举方面,虽然共和党候选人(eBay 前CEO) Meg Whitman 花了1.4亿美元投入竞选,创下美国历史上除总统竞选外最高的竞选费用纪录,但仍成为民主党Jerry Brown 的手下败将。对于我们来说,‘不管黑猫白猫,会抓老鼠的就是好猫’,只希望新州长‘施展魔法’,让加州财政起死回生,我们州已经穷怕了啊!

两天之后,读4年级的老二放学回来说,她的小学也要举行学生会选举了。主席、副主席和秘书将分别从6、5及4年级同学中选出。

老二的老师先在班上问同学是否有人自愿成为班代表候选人,结果有几位同学举手。老师说,举手的同学必须回家准备一份‘竞选演讲稿’。有些同学因此退缩了。

第二天,几位班上的候选人出来发言,据说有人显得怯场,也有人相当淡定。有一位还在胸前别了一个胸章,上面写着‘Vote for XX’。不知这是家长的杰作还是学生的‘生活经验’?

据老二说,投票时,同学们必须先把头伏在桌子上不许偷看,然后举手表决。于是两位班代表就此顺利诞生。

又过了几天,学生会的选举要举行了。所有4至6年级的同学在小礼堂集合。每个职位的候选人必须出来发表‘政见’。据说有候选人答应,如果中选的话,将会建议延长午餐休息时间。哇塞,真有一手呢!

到了投票时间,原来这是‘来真的’——小礼堂设立了好多个投票间隔,每个间隔都是三面包围,人钻进去投票时,背后还得盖上一块黑布,以维持隐秘性。同学们必须在候选人名字前面涂黑圆圈。

我听了老二的描述,一方面觉得新奇,另一方面也感触良多。美国作为民主国的龙头老大,原来真的是‘身体力行’,在小学阶段就这么认真和严格地实践民主的意义。美国4年级的学生,当然也可能不知天高地厚、还在玩泥沙,但也同时通过学生会的选举,慢慢地了解了什么叫‘选举’、‘投票的权利’、‘民主’和‘尊重大多数’。

最近,缅甸的民主领袖昂山素枝被释放了。昂山素枝,是我心目中‘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她那坚定、充满智慧的眼神,以及内心和行动上对民主的坚持不懈,深深令我折服。相对于美国,缅甸(还有世界上一些国家),还有很长的民主之路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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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14日星期日

我学书法

学书法,是我近十年来的愿望。没想到,这愿望竟然在美国得以实现!

记得从小四到初中三,学校的华文课都有要求每周交上中楷或小楷作业,中三的初级教育文凭考试华文科还得写书法。我小学的老师有大略教过写毛笔字,我从那时已开始喜欢书法。

念大一时,报名上郑良树老师的书法班,是在周末。我住在第五宿舍,得走一段相当远的路到文学院上课,结果只上了两堂就放弃了。后来郑老师离开马大到香港去,我才后悔‘走宝’了。

过后念教育系和出来教书时,也曾上过很短的密集书法课程。虽然念书时都曾得过一些小小的书法奖,但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基本功还不够稳,希望可以得到提升,是所谓的‘学然后知不足’。

前几年,好友SS开始学书法,每周末从双溪威开车到巴生去上课,精神可嘉。那时,我没有追随她,我有许多借口——要工作要顾家,路途又远,不行啦,等我退休才学吧!

等啊等的,等到搬来美国这个‘鬼佬国家’,我以为这个愿望是遥遥无期了,觉得非常遗憾。后来发现尔湾中文学校竟然开了那么多中华文化才艺班,书法是其一。最近搬来新家,中文学校就在同一条大路上,不过几百米的距离,走路只须15分钟。这下子,我还可以给自己找什么借口吗?随意放弃自己的兴趣,一定会让我耿耿于怀的啊!

别人已经上了两堂课,我最近才报名,每周六早上上课两小时。书法老师是位从大陆来的老先生书法家。第一堂课时,陈老师问我是否有什么基础、要学什么体。我说:“没上过什么正规的课。我想学楷书,就从基本笔画开始。”

加上我,班上只有六位同学,比我年轻和年长的都有,都是台湾人。其中两位来学书法的原因是——要写字送给父亲作为老人家大寿的‘神秘礼物’,非常有心思。

我从一点一横一竖开始学。这是我第一次用比较大的毛笔,也是第一次学悬腕写字,却比想像中的快就上手了。后来发现以前自己的‘竖’一直写不好,原来关键就是在于没有运用碗力。现在抓到窍门了,真是受益无穷。

回家后,我每星期也会练习两三次,想要在这开始的阶段把基础打好。写书法时,坐姿要正确。在起笔转锋收笔之间,必须心绪平稳、气定神闲、全神贯注。很多时候,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唯恐一个大动作就把字写坏了。写书法可以陶冶性情,这是我喜欢它的原因。

上了两堂课,我的基本笔画还没学完(需五堂课),刚好中文学校举行书法比赛,老师叫我们全部同学一起参加(成人组),因为这是个学习的好机会。

比赛前一星期,主办当局竟然把题目发了下来,我们成人组必须以小楷写四行字,大字只须写一个。于是,大家纷纷改作勤练小楷,发现真的不容易。

比赛之前的周六,刚好我们有上课,同学要求老师逐字给大家讲解,让大家了解怎样可以把每一个字都写好。于是老师边写边讲,非常实用。每一笔画的长短、高低、轻重、直狐、粗细,都有遵循的道理。我回家后一边练习写字一边告诉女儿:你们要把字写好,都有方法、都可以学好!

到了比赛当天,我在比赛开始之前的20分钟,发现墨水从瓶子漏出来了,弄脏了袋子和里面一些其他东西,情况有点混乱。

比赛开始前,主办当局邀请了几位嘉宾在厅堂当众表演挥毫,其中包括我们的老师和韩国裔的尔湾市长姜石熙。

我们的陈老师写的是‘百善孝为先’。

尔湾韩裔市长姜石熙当众挥毫写了‘孝顺’二字。

看完表演,我和其他同学迟了20分钟才进入赛场,其他整10位成人组的参赛者已经开始写了。发现每人只获得分配一张纸,只有一次书写的机会。再看看其他参赛者,有些简直可以当我的父亲或我的阿姨了,看起来很有架势的样子,我突然有点胆怯。

坐下来写字时,发现我的手竟然不听使唤、发抖了。不是告诉自己要以平常心看待吗?为何还会紧张?唉。写大字‘孝’时,一撇就撇坏了,露出了‘老鼠尾巴’,平时练习时的自然潇洒都不见了,真是泄气。

管不了那么多,一口气写完走出赛场,遇到老师和两位同学。老师问大家写得如何。我说:“手抖,也撇坏了。”

另一位同学说:“我的问题可大了,小楷竟然漏写两个字。”后来怎办?

同学说:“在下面补写。”

离校后,不管是什么比赛,都少参加了。这次的书法比赛,让我了解到——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最重要的是临场表现,什么本领和人生经验都还得靠边站呢!

当天下午,接到中文学校打来的电话,说我得了第二名,我当下的反应是——怎么可能呢?还真不敢相信哪!然后浮现的念头是——写得这么差,拜托不要把它贴在布告板上吧!几天后去看,就真的贴了出来。看看自己写的字,除了不满意,还是不满意,这可不是我平时的水准啊!(话说回头,即使我发挥得淋漓尽致,也不会比第一名的好。)

看看得奖名单,书法班中,也有另一位同学获奖,但我的成绩是最好的。

接下来的周六上书法班时,老师和同学们知道我获奖后,大家给我鼓掌。我说:“那得谢谢老师,都是因为老师教得好!”

主办当局没有举办颁奖仪式,我前几天去中文学校的办公室领取了奖状和40美元的支票。虽然钱不多,对我而言却很有意义。

能够在美国实现我多年欲学书法的愿望,还在开始的阶段获奖,这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和信心。而我,心里除了喜悦,还有满满的感恩。

我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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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6日星期六

鬼影幢幢万圣节

上个星期天(10月31日)是一年一度的万圣节(Halloween)。今年我们比较忙,节目不像去年的万圣节那样多姿多彩,只等着当天去讨糖果(Trick or Treat)。之前有一家地产公司在附近的社区公园免费派送南瓜回馈顾客,我们去拿了一个回来。一星期后那南瓜竟然发出阵阵臭味,只好丢掉,无法雕刻了。

今年,我家老二乔装成Double Trouble,那是一套红白短裙,还有翅膀及头饰。白色代表天使,红色代表魔鬼,两边的设计是不一样的。至于老大,今年没装扮,只穿上一件黑底的万圣节上衣代替。

老二不愿亮相,只好放上服装的封套让大家看看她的红白服装。

当天早上8点钟,我送孩子去中文学校上课,看到我们的女校长穿了长筒靴,戴了顶帽子,化身为独眼龙海盗。图书馆暨资讯主任戴上牛仔帽及黑眼镜。女教务主任则头上戴了一个黑蝙蝠头饰。

中午放学后,学校举办幼稚园学生万圣节服装比赛。我们赶着走,错过了。

晚上,我们从外头购物回来,天已经黑了。刚刚准备好,就有人来敲门喊“Trick or Treat”。那是一家白人三口,不认识的。小女孩扮Tinker Bell,大一点的女孩扮肚皮舞女郎,第二的儿子扮哈利波特,还戴了一幅眼镜,很可爱。

派糖果给他们后,我们用一个小桶装满糖果放在门前,打算任由来讨糖果的小孩自由索取。然后我使出去年的那招——跟刚才那第一个来敲门的白人家庭打过一声招呼后,我们就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去讨糖果了。多一些伙伴,比较好玩和安全。

经过我们邻居凯蒂家,老公指着屋顶说:“看!”

哇,屋顶上面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坐了一个看来被谋杀死的男‘人’,他脸色惨白、死状恐怖!

(相片是第二天白天才拍的。)

 车库前面吊了几个‘道具’,从最左边算起,有蝙蝠、断手、断脚、弯弯的镰刀和断脚版,‘血淋淋’的呢!门上有大大的蜘蛛网。


靠近前门的墙壁上,挂了几个魔鬼面具。


草地上有三个张嘴大笑的南瓜脸。再仔细看,中间小南瓜的后面有个黑色大瓮,一副白色骷髅躺在里头。


我们在自己的小区里走呀走的,发现出来讨糖果的人越来越多,很热闹。有时几个‘队伍’会不约而同地来到同一户人家的门口,于是大伙儿就排成一条长龙讨糖果,很有趣。

一般上,要派糖果的人家会打开门前的灯光,大家就会走去敲门或按门铃。也有人懒得不停地开门关门,干脆就大开门户,有人来时就走出来派糖果。没有派糖果的,最好熄掉灯光,那样就不会受干扰。

我们一家一家地走,发现有些人家的装饰还真不错。

这一家用绳子编织成一张大蜘蛛网,上面有几只蝙蝠。


这一家,门上有魔鬼像,墙壁有蜘蛛网,左下角门边角落坐着一个白脸小鬼,中间一个牌子写着‘DANGER’,右下角是一排墓碑和骷髅。


这家人,两星期前就摆出了这些墓碑。墓碑上面一般写着 RIP(Rest In Peace)。后面一排黄色的小灯饰都是骷髅雕刻。由于很靠近我们家,于是我们就上前自我介绍和认识一番,并称赞他们的装饰好看。


洋人屋主丹尼尔说:“可能你们有兴趣看看这个——”

说完,他‘啪啪’拍了两下手, 忽然屋边徐徐升起一缕缕白烟,笼罩了屋前范围。然后听到我们的头上有声音响起,原来是一个‘鬼’吊在我们头上的一条绳子,正从这一端滑溜到另外一端。

“哇,真酷!”大家不禁啧啧称奇。丹尼尔看来也很乐于分享自己的杰作,有人来时就拍手两下表演表演,真是皆大欢喜。

约一小时后,我们走完小区一圈(120间屋子),回到自己家门前,发现小桶内的糖果已几乎被拿完,于是打道回府休息,把小桶收进屋内,并增添了一些糖果在内。后来陆续还有一些人来敲门,但已不多,大家似乎都在8点多就‘收队’了。

两个女儿迫不及待地把满桶糖果倒出来‘分类’和‘统计’,收获和去年差不多一样,还不错呢!后来看到有一个巧克力糖果是老巫婆脸谱形状的,很特别。


万圣节原本是西洋人的鬼节,但在西方人的幽默感之下,阴森恐怖不但消失无踪,而且还充满了幻想和欢乐,真是和我们华人的传统风俗大相径庭。如果我们的老人家看到屋前摆了那么一排假墓碑,一定马上下令拆除,大声说:“睬,大吉利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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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1日星期一

夏天不准打伞

Butterfly umbrellas in Battery Park, New York
相片来源:http://www.environmentalgraffiti.com/featured/incredible-umbrella-art-installations-around-world/9696

搬来美国之前,我在马来西亚的家收拾行李,准备把一些需要的东西邮寄过来,不需要的则想办法送出去或搬回家乡。

看到家里有好几把大大小小的雨伞,就打算把一两把小的寄过来美国。老公知道后,大力反对。当时他已经比我们早三个月过来工作。

他说:“这里很少下雨,用不着雨伞。”

我说:“那用来遮太阳总可以吧?”

他说:“你不要拿来!人家加州(California) 就是以阳光闻名,这里的人那么地喜欢阳光,别州的人都要特地来晒太阳。你如果撑伞遮太阳,那真是笑死人了!”

然后他又重复:“你千万不要拿来!”

通过电话听他的语气,好像就是一副‘如果你撑伞,我就不要走在你身旁’,或是‘如果你撑伞,我就不认你做老婆’的样子,十分坚决。

我没办法,只好打消主意。

去年一月份抵达时,正好是冬天,是这里的雨季。很多时候,绵绵细雨如牛毛,无声无息地下个不停,但只要把连着夹克的‘帽子’盖上,不撑伞也不会淋湿身体。不过,偶尔也有大雨来袭,例如上次就遇过一次龙卷风夹带来的暴风雨。我每天得接送孩子上学和放学,没有雨伞,怎么行呢?

于是,我前后总共买了三把雨伞。然而,我们的雨伞,也真的经常无用武之地。冬天过去,就可以把它束之高阁了。

春天来了,气候还是有点冷冽,晒晒太阳觉得温暖又健康。初夏时,太阳开始散发热力,在学校等孩子放学时和朋友聊天,就站到树荫下。可是,一阵阵风不时吹来,即使穿上夹克,还是凉快得令人受不了,所以大家又会不约而同地建议站到太阳底下去,觉得还是晒晒太阳比较舒服。

盛夏时,温度极少会超过华氏100度。偶尔有那么的一两天太阳大发威力的话,每个人都会大喊‘热死了’。其实大家都知道,夏天时,有些内陆地区简直像个‘大烤箱’;而我们处于靠近太平洋的南加州,整个夏季就只有那么几天最热,这算什么呢?而且,到了六月尾,学校就放暑假10个星期,大家可以减少在户外晒太阳的时间,真是好极了。

我想起老公说的‘不能打伞’,于是就探听其他朋友的情况。一个台湾妈妈说:“对呀,我老公也是这么警告我的!你看,我晒得雀斑都长出来啦!”另一个日本妈妈拼命点头,她的遭遇也一样。

 我说啊,这些大男人啊,难道他们不知道,猛烈毒辣的太阳,是我们女人皮肤的大敌啊!因为怕人家取笑,我们得牺牲徐娘半老、仅剩犹存的美貌(如果有的话),真是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啊!

不能打伞,大家就只好戴帽子。阔边帽、鸭舌帽和渔夫帽等,都是我们的选择。我买了一顶又一顶。渐渐地,老公和孩子如果看到我在选购帽子,就会取笑我:“你们看,她又在选帽子了!”后来,他们简直是警告我:“你不可以再买了!”其实,我总共就只买了四顶而已,不同的活动和场合得戴不同的帽子,哪会多?

       Too Many Hats

如今,在这里已经度过了两个夏天,真的很少会看到有人打伞。偶尔有,看起来也都是亚洲人或其他人种,不会是洋人,而且当然都是女的啦!游迪斯尼乐园时,曾看到有洋妇打着蕾丝花边小洋伞,然后配上漂亮的裙子,一副英国贵妇出游的样子。小洋伞显然已经成为整体服装的配件之一了。

 最夸张的,是学校的一位日本妈妈。她穿长袖衣、长裙和袜子,又戴手套和阔边帽,最后还打了一把伞。天啊,她对太阳过敏吗?还是她老公没‘警告’她?后来知道她是某某同学的妈妈,没听说生病。再后来看到她时,全身少了很多‘行头’,大概她发觉自己太过‘出位’而选择入乡随俗了,也或者被她老公发现而被警告了一顿?哈哈。

 朋友说:“我们黄种人皮肤内的黑色素含量和白种人不一样,我们如果也去作日光浴,可能会被紫外线伤害到皮肤。所以,‘不能打伞’可能不适合应用在我们身上。”无论如何,帽子、墨镜和防晒油是绝对不能少的。至于要不要打伞,我想那是个人的选择吧?

 我呢,即使在大马,经常随身携带的雨伞也是用来遮雨而不是遮太阳,因为我们做销售的,工作得时常进出不同的地方,撑伞很麻烦。来了美国,即使之前没被老公警告一番,我也会因为懒惰而选择不打伞。就因为这样,我的皮肤还是一样黝黑,只有在冬天时会稍微变白。然而,‘养了一个冬季的白’,到了夏天就会前功尽废、打回原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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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刊登于2010年10月30日《星洲日报》星云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