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28日星期三

Fantasmic @ Disneyland

Fantasmic 虽然在迪斯尼已有8年的历史,却不是每晚都上演,夏天比较频密。而我们去年夏天完全没去,所以到最近才有机会观赏。

Fantasmic 和上篇提到的‘彩色世界’性质很接近,以水、灯光、音乐和影像为主轴,不过比较多烟花,还有约50个真人扮演的卡通人物和动物,在台上和船上表演,故事性比较强,也比较有真实感。

它以米奇老鼠为主角,通过米奇的想像和梦魇,展现迪斯尼众多故事里头‘好人’和‘坏人’的决斗。其中穿插的故事包括《美女与野兽》、《白雪公主》和《美人鱼》;也有Peter Pan 和Captain Cook 在Columbia号大帆船上出现。

我们去迟了,站在两三排游客的后面。我个子矮小,只能踮起脚、透过许多人头的空隙中如管中窥豹般一探究竟。小孩更惨,苦着脸,只好回家看录影啦!

从Youtube 中选了一个比较好的录影,让大家对它有个概念。整场表演约20多分钟,这只是最后的一部分,一开始是米奇和龙的决斗,如果不想突然被吓着或干扰到别人,请将声量关小。最后是众多卡通人物在蒸气船Mark Twain上出游,也是我孩子最喜欢的部分。



喜欢迪斯尼卡通的朋友,大概都会喜欢Fantasmic。我个人则比较喜欢‘彩色世界’的色彩斑斓和多变的水形,算是各有千秋吧!

2010年7月22日星期四

彩色世界(World of Color)

最近虽然为搬家忙得不可开交,但也抽空去了迪斯尼乐园两次,因为我们还有两天的门票未用完,8月尾就要截止了。

另一方面,听说加州探险乐园(California Adventureland)里头的‘彩色世界’已经于6月11日开幕,我们得去一睹为快。(我们的门票可在同一天内自由进出这两个乐园)

                        
加州探险乐园的入口处,和迪斯尼乐园只隔了一个广场。

‘彩色世界’共花费5年筹备,由水、火、灯光、音乐及动画组成。1200支强而有力的喷水器,喷水高度可达30至200尺,形成380尺阔、 50尺高,共19,000平方尺、以水形成的‘荧幕’。

它是目前全世界最大的投影水幕,每晚呈献两场或三场表演,里头包括多个古典与现代故事,许多卡通人物的影像就投射在水幕上,是很先进的科技。在音乐的伴奏下,多彩的水柱像舞蹈员般扭动身躯、跳跃,煞是好看。

                                                
‘彩色世界’的地点,就在米奇摩天轮的前面。

7月4日那天,我们虽然中午时分已抵达迪斯尼乐园,却于傍晚才去对面的加州探险乐园拿‘彩色世界’的Fastpass,结果竟然拿到最后一场11.15的票!

                       

我们于9.15时先在另一边比较远、不须拿Fastpass的地点观看,效果当然不够好。

本来Fastpass的用意就是不必排队等候,但这‘彩色世界’的Fastpass,却还得排队一小时才得以进场,还是站着看呢,累得要命。而且我们入场后才发现我们的位置竟在最偏远的范围,不是最好的角度。‘彩色世界’真是反应太好了!


5天后再去,中午抵达后马上去拿Fastpass,哎呀我的妈,还是11.15 的那场!不希望像上次那样累,最后决定不看。所以脑海中观看‘彩色世界’记忆是‘不完美’的。
 
                           

无论如何,老公还是有拍了录影片,很长,拍得手都酸了,但我还没学会剪辑,只好请大家欣赏网上下载的,让大家开开眼界——


如果要看‘彩色世界’,记得要早早去拿Fastpass啦!

(请注意:拿了Fastpass 还没用的话,是不能再去拿其他Fastpass的,不然整个乐园的玩意儿不是被某些人‘霸’完了吗?)



2010年7月20日星期二

悼二舅母


上个周末晚收到妹妹的电邮,说二舅母在星期六早上(马来西亚时间)去世了。我心头一惊,马上打电话到妈妈的手机。

我爸妈当时刚好抵达二舅家,我向妈妈了解了概况,然后再向二舅慰问和了解细节,最后不忘请他好好照顾自己。

二舅母患上糖尿病多年,后来又有了高血压和肾的问题,近期怀疑心脏也不好了,还未来得及去检查,就突然往生了,才享年62。

从小就和几个舅舅及伯伯住在同一个新村,孩提时常往他们家里跑,尤其是二舅家,当时外公外婆也和他们一起住。

对二舅母最初的记忆,始于她房间梳妆台上的一个装饰品。那是一对像红鹤之类的鸟,脚长长,有粉红色的羽毛,很漂亮。两只鸟儿面对面,中间有一个透明杯子,里面有红色的水。两只鸟儿会不停地轮流低头去‘喝’杯子里头的水,从不碰头。

我想那大概是他们新婚的纪念品。年纪小小的我,对于这‘神奇’的玩意儿深深着迷,二舅母也从不阻止我们进去她房间。

70年代初期还是物质匮乏的时代,村子里没几户人家有汽车。二舅是德士司机,家里除德士外还有一辆旧车,二舅母就去考了驾照回来,成了村里极少数会开车的女性。

我们的新村小小,有点‘与世隔绝’,巴杀里的小贩必须每天到外地去把鱼肉和蔬菜买回来卖。而刚好那唯一的华人鱼贩没有汽车,也不会开车,于是每天天未破晓,二舅母就和他一起去和丰帮他把鱼载回来巴杀。

因此,有时我会跟着二舅母一起去和丰巴杀,纯粹就是去‘吃风’,记得很多时候都是穿着睡衣的。那大概是我进入小学之前的事。

入学后,开始喜欢阅读。二舅家有个阁楼,上面有不少藏书,包括课本、电影杂志和漫画等,成了我探索外头世界的一个来源。

有时,读到一半,听到火车汽笛呜呜作响,我就赶快跑到屋子后面,透过铁格子窗,视线越过稻田,细数整两百米外经过的火车的车厢,偶尔还会跟火车里头的人挥挥手。

学校放长假时,我的几个表兄妹就会从怡保和太平回到这乡下,大家聚在二舅家,一起玩乐。有几次连远在双溪大年的远亲表哥们(叔公的孙子)也来度假,大家一起跑到田芭去玩耍抓蜻蜓,莫说住在城市的孩子觉得新奇,对我们几姐妹来说也是难得的趣事,因为平时大家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小孩子只顾着玩耍,却从来不知道,二舅母到底花了多少时间煮饭来‘侍候’我们。有时遇有节庆,大家齐聚吃大餐,大概通常都是二舅母当主厨,吃饱后小孩子们就学着帮忙洗碗。

记得有好几年,二舅母因为要帮忙载鱼,因此把表弟送来给我妈看顾。她在巴杀时就帮我妈买菜,等接表弟时顺道把菜带来。忘了有多少年,我家的菜都是她帮忙买的。

70年代流行华语爱情片,二舅母偶尔会载我们几个小瓜去江沙看戏。甄珍,秦祥林、林青霞、秦汉和林凤娇等人的戏,主要是托二舅母的福,我们才有机会观赏和跟上潮流。

我升上中学后,参加了女童军,每个星期六早上有活动,有时必须很早到学校去。星期六的早上,通常没有学生巴士,很多时候,我都是六点之前起床,然后搭乘二舅母载鱼的顺风车到江沙去(那时她已换成去江沙载鱼而不是和丰),有时之前的那晚还会去她家过夜。

去到江沙巴杀时天还未亮,通常二舅母会请我吃早餐——喝美禄、吃大包、糯米鸡和云吞面等,过后我自己才转车去崇华国中。那是我难得有机会在咖啡店慢慢享受早餐的好时机。

念初中时,我们家还是没有安装电话,二舅家却早已有了。有时,我为了要打电话,会特地骑脚踏车到他们家去。二舅工作忙,当然不在家,二舅母也很纵容我,从不限制我打电话的时间,也不问我打给谁。

长大离家后,每年还是会到二舅家拜年。记得有一两次,知道二舅母当时煮了芥菜酸辣汤,也老实不客气地尝了一些才离开。

后来,二舅因为孩子都已在吉隆坡谋生,所以也和村里的大部分人一样,丢空了老家,住到大城市来了。所以我们偶尔见面的地点,变成是蒲种,不再是那小小的新村。

最后一次见到二舅母,是我们来美国之前的一两个星期。我忙得没时间去跟他们告别,他们却自己来我家了。等我们上机的那天,二舅如我所吩咐,早上六点钟就来到门口,我最后剩下可以送人的家庭用品,都让他拿回去了(之前已拿了一些家具)。可是,那天可能太早的关系,二舅母没有跟着一起来,所以没见着她。

对二舅母的记忆,如今细细数来,竟是我童年的一大部分。如果缺了这一大块回忆,恐怕我的童年会失色不少。

不知为何,早些时候还突然想起二舅母,念及她对我的好。

那天,放下电话后,我家老二问:“妈咪,你的二舅母死了,你会哭吗?”

这些年来,对生老病死有了不同的体会,对于很多事也尽量学着以处之泰然的态度面对。于是我说:“我不会哭,不过我会伤心。”

然而,当我今早开着车,在路上行走时,不知怎么就突然想到了二舅母,想到我这暑假要是有回去马来西亚,大概就有机会看到她的最后一面。念及此,不禁潸然泪下。

愿二舅母一路走好,永远得到安息。

2010年7月11日星期日

找东西

搬家之后,我在新家常重复做的一件事就是——找东西。

以我搬家多次的经验,这当然是我早就预料到的事。

其实通常我都在纸箱外写上物件的种类(例如:书本、光碟、床单或厨具等),搬到新家后只要‘各就各位’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最大的难题是,新家设计和旧居不一样,尤其是厨房和房间的橱柜设计,我得重新‘规划’每种物件的‘新落脚处’。

刚搬进来两天后的星期一早上,老公要上班去了,他问:“我的袜子呢?”

我说:“在楼下挂夹克的那个厨里。”

他问:“为什么要放到那里而不放在房间的衣橱?”

我答:“袜子和夹克一样,都是出门要用到的东西,在楼下洗好折好后就直接放在这厨里,要穿时不会因为忘记拿下来而又要跑到楼上去。”旧家只有一层楼,不会有这样的问题,现在多了一层,有时也挺麻烦的,所以就尽可能地设想周到一点。

有时候,我会站在厨房中间,支着下颌在想:“这个塑料盒放到哪儿去了?那套碗碟在哪个抽屉?”刚开始时还特地把每样东西的位置‘背’起来,在心里默记一轮,现在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上个周末,老公比我早起,想泡咖啡一边喝咖啡一边看世界杯。等我起来后,他问:“你怎么把煮水的电壶放到厨里去了?我把每个橱柜的门都打开来看,最后才找到。”

我说:“以前就是因为没放进厨里,很多灰尘,现在就尽量把每样东西都放进厨里,比较清洁。”

我算了一算,厨房里有约20个橱柜和10个抽屉。我想像着他不停‘开门关门’的情形,心里就忍不住发笑。(很幸灾乐祸吧?)

前几天,大女儿要去学钢琴,老师吩咐把旧的书本带去。我之前就找了一轮,找不到那本书。出发之前5分钟,不甘心地又再找,原来它就静静地躺在某个箱底,箱子外面正写着 Piano books。如果是我妈,她一定说那是‘发鸡盲’(广东话)。

有一天老二问:“我那盒圣诞节的礼物呢?”

我那时忙到要命,根本懒得去想,就说:“不知道。现在没急用,不必找。”

这是我的经验——等我迟点把所有箱子都打开收拾好之后,要找的东西就会自动‘跑出来’了。果然,再过两天,那盒礼物就‘出现’了。

前几天回去旧居办一些事,旧邻居中国老先生说他起草写了一副对联要贺我搬家,但没有红纸、毛笔和墨汁。我说:“不必特地去买,这些东西我都有,我迟点拿来。”但到现在,我只找到毛笔和红纸,还没找到那罐墨汁。看来得赶快把它找出来,老先生可是很有诚意要写对联给我呢。

朋友说要来参观我们的新家,我说:“不行不行,还没收拾好。”

朋友说:“不要紧,我搬家九个月了,还有一些箱子还没开呢!”

我们才搬来两个星期,只剩几个箱子未打开(主要都是老公的‘宝贝’,他没时间收拾),看来效率已经很不错了吧?哈哈。


看到一个个的箱子,想起张艾嘉唱的《箱子》。突然有点感触,想把它摘录下来和大家分享——


2010年7月8日星期四

好奇的黑人

前几天家里电话失灵,电话局的人答应昨天下午来修理,结果害我等了两小时,傍晚才来。门铃响时,我打开大门一看,一个三十多岁的黑人站在眼前,把我吓了一跳。

我没有种族歧视,只是那个黑人很高,穿着深蓝色的制服,一副威武的样子。开始我还以为是警察,后来看到他衣襟上挂的牌子,才知道是电话局的人。幸好他身材不是很壮硕,不然更‘吓人’。

我把问题告诉了他,又带他到车库和客厅指出电话线的驳接处,之后就忙着在厨房里准备晚餐。但我没忘记吩咐两个女儿,叫她们一人‘守’客厅(看看电话局工人在干什么),另一人则‘守’车库(我开了车库的门,比较亮。)虽然尔湾治安好,但我们在马来西亚住久了,还是很会疑神疑鬼。在马来西亚时,曾有朋友叫人来家门口修车,结果全部人都被带进屋内抢劫一轮。

那黑人在车库和客厅之间进进出出,还曾突然闯进了厨房,当时他连声道歉,说走错了方向。其实他没错,我们的厨房有两个进口,而他用的那个刚好须要穿过我煮菜的炉灶前,他觉得妨碍到我。而他是要进来测试厨房的电话是否能接通。

修好后,我暂时放下厨房的工作,测试了电话及网际网路的操作,又向他查询了问题的所在。他再次为迟到道歉,并诚实地说是他自己忘记了时间,然后主动把手机号码写下,说若还有问题可直接联络他。之后我把他送出去。

上车之前,他问我刚才煮的是哪一类菜式。我想他可能是闻到了我的冬菇焖鸡,也可能看到我的锅里在蒸着茄子。虽然有点惊讶于他的问题,我还是如实相告我煮的是中餐。

我怕他误会我是中国人,于是告诉他我们是来自马来西亚的华人。

他大概在客厅电话旁看到了中文报章,也听到了我和女儿说华语,于是又问我们说的是什么语言。

我心想:怎么这个人问题这么多?无论如何,看来他样子不坏(以貌取人,危险吧?),而且也在屋子外面的路边了,就把危机心放松,和他聊了起来。

我告诉他,我们从小上华文小学,到了大学还可学中文,很多人都可说三或四种语言。

来了美国,每次被人问起时,我都会不厌其烦地把同样的内容重复一遍。许多外国人听到我们的‘语言天分’,都会睁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而这个黑人则说:That's crazy!

然后他又问我们几岁开始学英文。我想他大概是第一次认识来自马来西亚的人,对于我们的情况都觉得很好奇,似乎前所未闻。

离开之前,他说很高兴见到我们,当然我知道这是美国人一般的客套话。不过,我想他这天真的应该为自己感到高兴,因为他知道了除了中国两岸以外,还有这样的一群华人,在极力地维护着自己的母语。而对于美国以外的世界,他又多了一点认识。

很多美国人都以为美国很‘大’,是全世界的‘老大哥’,他们从没踏出美国一步,却目中无人。他们不晓得——自己不过一厢情愿地自以为了不起!

2010年7月1日星期四

搬家

本来打算七月初搬家。我老公上个星期一‘心血来潮’,说要提早在6月26日(星期六)搬,于是我开始异常忙碌。

新家还是在尔湾市,从旧家北上约10分钟的车程。

自月初拿到新家锁匙后,我们两个星期前已开始搬了一些小物件到新家去,也开始添购家具及电器,及准备一些琐碎的事。

但突然提早要搬,也真把我忙坏了。

那几天,平时老公上班去了,我就把一箱箱的行李或纸盒搬下公寓,抬上车子,搬到新家后又‘下货’,有些还得搬到楼上去。


虽然有女儿帮忙,但主要还是我自己动手,每天至少来回一趟。星期五那天,共走了三趟。虽是很好的减肥运动,但累死了。

等到真正搬家的那天,老公从搬家公司U-Haul 租来了一辆货车自己开。他之前还说,我们的家具不多也不重,我和他两人就可‘搞定’。我想,他若不是太看得起我就是想‘虐待’我。

租不到再大一点点的货车,只好租最小的——9尺长,4尺高。


租车的同时,还可以租用厚布来遮护家具。

我可不管他,之前就拜托了公寓管理层的墨西哥裔技工找来他两个同裔的朋友帮忙搬动大件的家具。两个工人还开了自己的pick-up 来帮忙载东西,大家共走了三趟才把东西搬完。

我不得不惊叹:950方尺的小公寓,竟然容纳了我们这么多东西!然后也不得不埋怨家人:才来美国一年半,就收了这么多‘垃圾’!

搬了四个小时,货车费用是60多美元,再付给两个工人100美元,总共160多美元,我这里的马来西亚朋友说:“抵到烂。”(广东话)

有了两位工人帮忙,省了不少力气。最重要的是像朋友劝告的——不会扭伤腰骨。

当晚收拾到半夜12点,我和老公累极了,坐在舒服的新沙发上看世界杯,老公说:“真享受。”但很快就打瞌睡了。

第二天我们竟然如常6点半就醒来。躺在床上,可以看到窗外一排比房子还高的大树。大半个窗户外的视野都被青葱的绿意填满,感觉非常好。

老公说:“好像住在森林一样。”然后听到了小鸟啼叫声。

我笑说:“听不到‘恐龙’叫啦!”(注:见六月部落格《鹦鹉和恐龙》)

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告诉老公:“今天是我的生日呢!”

他说:“Happy birthday!对不起,没给你买生日礼物。”

我说:“不必了。这间屋子已经是我最大、最好的生日礼物了!”